王庾陡然沉下脸,朝着他逼近:“封尚书,欺君之罪是死罪,你可不要冤枉无辜之人。”
“你”
无辜之人?她也配?
裴寂果然没有欺骗他,晋阳公主十分难缠。
在陛下和朝臣面前,封德彝三番五次被王庾怼得说不出话来,觉得颜面尽失,他迅速整理思路,再次对王庾展开攻击。
“晋阳公主的诡辩之才,果然名不虚传,但无论你怎么狡辩,你女扮男装参加科考已是事实,当依法处置。”
王庾气笑了:“朝廷律法我倒背如流,我竟不知我以学子身份参加科考是违法行为?
“王某愚钝,还请封尚书告知,王某到底是违反了哪一条律法?”
封德彝:“”
裴寂看不过去了,插嘴说道:“晋阳公主,自古以来,女子不得参加科举考试。”
“哦~”王庾换了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:“敢问裴仆射,朝廷哪一本律法中规定女子不能参加科举考试?”
裴寂被哽了一下,随即,他理直气壮地说:“这种约定俗成的规矩还用写进律法中吗?所有人都很清楚,也不会有人去违反它。”
王庾顺势反驳:“裴仆射也说了这是一种约定俗成的规矩,但它没有写进律法当中,那就不是律法规条。
“也就是说它不具备法律效力,既然如此,我犯法之事就无从说起。”
裴寂:“”
见裴寂败下阵来,封德彝张开嘴巴,只是这一次,他的底气不足:“不管怎么说,历史上还从未有过女子参加科举考试的先例。
“若是此事传扬出去,必遭世人嗤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