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奋劲过去,林郅悟意识到不对劲:“哎,不对,太子怎么突然想起给表兄做媒了?他不像是这么无聊的人。”
李建成当然不是这么无聊的人,他身为太子,每日协助李渊处理政事,要忙的事情多了去了。
之所以百忙之中来安排属臣的亲事,不过是别有用意罢了。
王庾耐心地跟林郅悟分析:“陈叔达是黄门侍郎,又兼任纳言,别看他现在官职不是特别高,但他是陛下的心腹,他的话对陛下影响很大。
“表兄是太子的人,太子亲自为表兄和陈娘子牵线,这是在拉拢陈叔达,他想把陈叔达拉到太子阵营中去。”
听完她的话,林郅悟皱起了眉头,很生气:“这么说来,太子只是利用我表兄,根本就不管我表兄幸不幸福?
“所以说,不管这姑娘长得怎样,品性如何,只要她是陈叔达的女儿,我表兄就得娶她?
“这也太过分了,我表兄是个人,可不是他的工具。”
越说越气愤,他握起拳头就往下锤。
下一刻,软而有力的手抓住他的拳头,往前一推,林郅悟往后倒去。
莫名其妙就摔了个四脚朝天,林郅悟朝天怒吼:“王庾,你抽什么风?”
王庾轻轻地抚去画册上的灰尘,淡淡说道:“年轻人,火气不要这么大。”
林郅悟火冒三丈,爬起来看见她对待画册视若珍宝的模样,火气一顿。
“其实,表兄娶陈家小娘子并不是一件坏事。”
听见这话,林郅悟的怒气瞬间消失,又坐了回去,认真讨教:“怎么说?”
王庾扫了一眼他的手,合上画册,放进柜子里,然后才对他说:“陈叔达出身陈朝皇室,是陈宣帝第十七子,容止出众,颇有才学。
“他的妻子王女节,是琅琊临沂人,琅琊王氏乃是名门望族,教养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