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说,我师父预言我安然无恙,我就肯定能安然无恙。”
说到这里,王庾不再搭理赵德言,而是走到草席旁,往后倒了下去,伸展手脚。
“啊,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。”
王庾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,然后再也没有说话。
不到一刻钟,牢房中响起了轻微的呼噜声,她已然睡着。
赵德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然后在草席上躺下,陷入了沉思。
虽说他做得隐秘,但他无法保证万无一失,袁道长刚才不是说窦总管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吗?
顺藤摸瓜,他很快就会暴露。
届时,他就是死路一条。
退一万步讲,他和郭行方若是侥幸逃过这一劫,他仍然只是郭行方的幕僚。
说好听点,他是郭行方的心腹幕僚,说难听点,他就是郭行方的一条狗。
这样的日子,当然不是他想要的。
他想要的,是权势,滔天的权势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甚至能再进一步
这样,他的生死再也不会掌控在别人手中,而他却能掌控很多很多人的生死
当王庾睡了一觉起来,赵德言站在中间的栏杆旁,冲王庾招手:“小兄弟,小兄弟”
“唔~”王庾伸了个懒腰,听到他的呼唤,揉着惺忪的眼睛走了过去:“有什么事?”
“我决定向窦总管坦白一切,你出去之后,能不能帮我跟袁道长说个情,我想再请他帮我卜一卦。”赵德言期待地望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