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顾北。
“哈哈哈,安冉小姐,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又见面了,怎么样,我说的没错吧?你逃不掉我堂弟的手掌心。”顾北的语气幸灾乐祸的。
可我整个人却憋屈郁闷到了极致。而且,真的很好奇,顾北怎么会出现在这儿?、
我不敢轻易开腔,我不敢轻易暴露自己完全是个正常人,所以只能瞪着顾北,不说任何话。
“别以为少说话,就能掩盖你是装疯了,你今天好像受到的刺激不小呢,整个人的表情哀伤沉痛,藏都藏不住。”顾北打量着我,点评着我。
我心虚的不敢看他的眼睛,一切都正如顾北所说,我今天受到的刺激确实不小。
我看了我妈的墓,我的表情又怎么可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呢?
当然很沉痛,整个人都恨不得趴在墓碑上哭一整天,不要离开那里,不要被顾琛南带到这么个鬼地方……
“……”我唯有以沉默应对一切,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,反正落到顾家兄弟的手中,不管他是顾北还是顾琛南,对我来说都是没有好果子吃的。
“我们门诊室的隔音效果是百分百的,因为这里还有很多心理疾病病人和精神疾病病人对我们敞开心扉,所以,安冉小姐,你放松一些,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我们里面的人说话。”医生声音柔和,保持微笑,安慰我。
但我仍旧一言不发,沉默着胡乱打量这个房间。
最后还是顾北忍不住开了腔说:“安冉小姐,我就这么跟你说吧,这个咨询师是我的人,所以只要我肯配合你,他不仅不会拆穿你是装疯,还会配合你让你更好的装疯下去。”
我不屑的白了顾北一眼,没有理他。
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更何况是一个男人对你说出这种话,我向来对男人这种生物的信任感是零。
“安冉小姐,你怎么不说话呢?是对我说的话不相信?保持怀疑态度?”顾北悠闲的走到饮水机旁边拿出一次性纸杯,倒了杯水,递到了我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