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到了那一步，任由韩韬有通天的本事，也压不下全民讨论的热度和警察的彻查。

他赌不起。

“鹿小鹿，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。”韩韬眼里的轻蔑没有了，在他眼里，鹿小鹿一直是不堪大用的小人物。这样的人，出色的外貌反而会让他的生活更艰难。

他们不懂变通，也不会反击，注定是生活中的弱者。

弱者在强者的眼里，都是无足轻重的。

所以韩韬在得知鹿小鹿竟然会提前给自己留好后路，学会了反击时，对他长久的轻视竟然没了。

“谢谢夸奖。”鹿小鹿搞不懂韩韬，他一直看不上自己，每次跟自己见面，都是用看废物的眼神看着自己，现在突然转变了态度，鹿小鹿反而心里没底了。

“我喜欢你现在这个状态，继续保持，别让我有一种欺负傻子的感觉。”韩韬竟然乐了，困顿的神色都消失了，变得斗志昂扬。

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，随手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。

这么多年，鹿小鹿一直在试图多了解他一点。对他了解的最清楚的一点就是，韩韬这人极爱丢三落四，他对自己身上的东西，没有数，多了什么，少了什么他很难发现。

这些年，鹿小鹿捡到了两次他掉落在地上的东西，一次是一枚银质的领带夹，还有一次是一枚方形领针。

事后他从未提起过，好像根本就没掉过东西。

这一次，鹿小鹿看到了从他西装袖口上掉落的袖扣，这枚袖扣很精美，外形是一只晶莹剔透的天鹅。虽然只有纽扣大小，却镶满了钻石，在灯光下闪耀着，很难被人忽略。

可惜它的主人一直高昂着头颅，从不往地上看。

这也许就是真正的有钱人吧，再华丽昂贵的东西都是身外之物，得不到他们的重视。

但是这些东西，对鹿小鹿来说，用处可就大了。他跟韩韬见面，一直都是秘密进行的，会所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他们曾接待过什么人。韩韬也不会傻到自己暴露自己的行踪。这些年连狗仔队都拍不到他们见过面，鹿小鹿没有任何机会证明他跟韩韬见过面，也没有任何机会证明韩韬曾经胁迫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