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当他表演结束时,才知道自己的舞蹈,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。
跟选秀节目那些华丽的、引人失声尖叫的舞蹈不同。他的这只舞,夺走的是观众和老师们的灵魂,他谢幕下台时,老师们还没有从里面走出来,一个个眼含泪花,在纸上给他打了最高分。
学校的生活即将结束了,鹿小鹿去了好几次商学院,坐在韩臻以前打球的篮球馆发呆。
这样一想,此前他来商学院找韩臻的次数真的很少,屈指可数,而韩臻每天都会去找他好几趟,这么远的路,他从没嫌过累。
韩臻走了,一点消息都没有,还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,鹿小鹿一点跟他有关的消息,都看不到了。
他不知道的是,韩臻走之前,干的最后一件事,就是一个人带着一把铁锤,爬上了南山。
他在南山上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找鹿小鹿挂上去的那把锁,从天亮找到天黑也没有找到。
他气的在上面乱砸一气,直到被保安扣住了,才消停了。
晚上他没地方住,又去了那间酒店,好死不死的,酒店又只剩那间总套了。
他一个人住了进去,在里面抱头痛哭了一整晚,晨光熹微的时候,他抬起了头,刚好看到红日从天际缓缓升起。
他第一个反应就是将这一幕拍给鹿小鹿看,手机举起来的那一刻,他看到镜头里面自己狼狈的脸色,自嘲的笑着扇了自己两耳光,接着怒不可遏的将手机砸向了墙角。
窗外,红日正以耀眼夺目的方式探出了头。
窗内,悲伤到无法自拔的人儿却没心情去看。
酒店的摆设还跟那天一样,可是没有了那个人,这些陈设都变得碍眼了,整个酒店都变得令人生厌了。
韩臻又独自逃离了南山,到了山脚下,他看着鹿小鹿拜过的神像,泄愤似得大声的朝着神像喊:“你他别只顾着监督我,你倒是也监督监督他啊!他跟人跑了你知不知道?你就知道傻站着,屁用没有。”
韩臻被家里安排着出了国,刚走没两天,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在国外生活的时候,陈靖给他发了消息,说鹿小鹿跟他们宿舍的矮个子男生走在一起了。
这一刀扎下去,彻底将韩臻那最后一点卑微扎没了,他那些放不下的爱,全部成了阴冷的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