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板，这羊怎么卖？”

老板先愣了一下，接着又仔细打量了一番，这才开口，“小兄弟，你确定要买这对儿羊吗？”

“确定。怎么老板连上门生意也不做吗？”

“不不不，我只是不想昧着良心。这羊我都卖了好几天，都没人问价，你倒是头一个！”

见老板又是叹息，又是推辞。这会儿，他倒是来了兴趣，心想莫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？

“这是为何？”

“说来惭愧！半个月前我在塞外遇到一支商队，说是商队，不如说是一对年轻夫妻外加几个仆人。”

见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，这老板忽而放大了声音，跟说书似得，开始抑扬顿挫起来。

“可叫人稀奇的是，那夫人大着肚子，临盆在即，结果大半夜荒郊野岭的要生了。”

“后来呢，后来呢？”

人群里已然有耐不住性子的人，催促老板赶紧接着说，却不料老板从腰间卸下一支水囊，猛灌了一口水。

“荒郊野岭的要生娃，这多危险呐。”

“可不是嘛！”

眼看人群的谈话快要被两个妇人拉扯偏，这老板才放下水囊，接着说道。

“的确危险！而且那夫人身边只有一个小丫鬟伺候，哪里懂得这些！”

“当时电闪雷鸣的，我和我婆娘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