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存福眼见那灯笼要落在阿金头上,什么也顾不上了,飞身出去,将阿金揽在怀里,旋身避开了下坠的灯笼。
阿金惊魂未定,张存福连忙放开了她,手忙脚乱,“阿金姑娘,你没事吧?”
“没事,多谢……”
“真没事吗?我带你去医馆看看?”
阿金整了整衣襟,连摆手说不用,自己并未磕碰。
张存福没哄过姑娘,尴尬得抓耳挠腮,“我看姑娘受了惊吓,还是随我去医馆寻个大夫看看,若姑娘有什么不妥,便是我的不是了。”
阿金扑哧一笑,“惊吓?莫非张将军觉得我胆小如鼠?”
她幼年时流离失所,后来姐姐柳如眉委身青楼,她便跟着道受人白眼。因着这般经历,她总是一副带刺的模样,脾性并不温柔,亦极少笑。
张存福一时间看呆了。
袁熙在后头看着,深觉这个舅舅不成事,若无人推他把,三年五载也没个进展。
他和太子互相使了个眼色,走上前去,“舅舅若不放心,咱们就先去善才堂寻郭舅舅,他有时会在那儿坐诊。”
张存福正要说好,阿金连道“不必”,若受了这点惊吓都要嚷嚷着看大夫,真得让人笑倒大牙。
他见阿金坚持,也不好再三劝,几人去绣坊挑了些小物件,除却阿金,都转道回了相府。
“舅舅,你回头找郭舅舅要些补品,送去绣坊,当作压惊了。”
张存福歪头思量,觉得是个好主意,“你小子倒是人小鬼大。”
太子笑道:“他是想要个舅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