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棠忽而道:“早不是什么极寒了,这蠢狗什么都吃,这几个月郭樱来这边制药,它跟着吃了不少红枣桂圆赤豆。”
众人失笑。
戚无恙喘道:“你那些温补之物,如何及得上极阴的雪莲子?”
安惟翎道:“又是极阴,无妨,反正我早取了相爷阳气,怕什么?再者,这蠢狗常年在元帅府,我却常年住相府,几月都难得见一面,你要拿它作药引子,怕是落空了。”
戚无恙自嘲般笑了起来,“我怎知你不按常理出手。”他沉默半晌,继续道:“你给他取名龙井,是猜到了冯道善送给袁丞相的龙井是出自我手?”
安惟翎点头,“没错,我猜馄饨摊主是你,和冯道善不明不白的也是你,这蠢狗虽蠢,却与我有缘,不如就取个有缘的名字罢……你别打岔,我要问你另一桩,对王钊和柳如眉下摄魂术的,也是你?”
戚无恙点头。
“好。冤有头债有主,别说我污蔑你。几月前相爷去周赟府上吃酒,推他下水的是你么?”
他又点头。
安惟翎怒得拍桌而起,威风凛凛走上前,一脚踹他胸口,袁玠忙拉住她,“阿翎,当心伤着自己。”
戚无恙破布一般倒在地上,安惟翎仍不满,补了几脚,被袁玠好歹拉开。
安惟翎骂骂咧咧,“推人下水这种破事也干得出来?街上的地痞流氓都没这般没品的!”
戚无恙露出一个极淡的笑意,“本要趁机使他溺水,谁知他竟颇通水性,周遭人又多,我才没机会下手。”
安惟翎冷冷道:“你该死。”
戚无恙释然般闭眼,“来吧。”
“你却不配死我手里,”她转身,朝院子里围着的一圈卫兵道:“你们有谁是不会武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