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头不看他,“信你?不如信鬼罢!”
他轻声哄道:“阿翎过来,让我摸摸你的脸,你看,我的手一直伸着呢,都酸了。”
安惟翎向来就架不住温言细语,他一撒娇,她便心软了,默默转身,走上前。
袁玠隔着栅栏,抚着她光润的脸颊,笑得温柔,“别担心,我很快就能出去。”
她瞪他一眼,“很快?想是早就安排好了吧?相爷真是神机妙算,这么有能耐,不如孩子也由你来生算了!”
旁边一直屏息凝神的众人都扑哧笑了。
袁玠温言道:“好,我来生。”
安惟翎被他气乐了,“你当真荒唐!”
他不住地抚着她脸颊,从鼻梁到眼角,似要把她印在指尖,“夫人有命,莫敢不从。”
只这一句,竟叫安惟翎的怒意悉数散了,她定定望着袁玠,忽道:“狱中阴冷,你可有不适?”
众人纷纷松一口气,听这话的意思,大帅终于是消了气了,果然还是相爷有办法,一物降一物。
袁玠抿抿唇,“有些冷。”
安惟翎立马从青方手里拿起一件披风,递给袁玠,“先披上,别着凉。”
袁玠握了握她的手,接过披风穿上,笑言:“夫人来训我,还不忘给我带衣服,真乃贤妻。”
安惟翎白他一眼,“是青方非要带的,我本来不愿意。”
青方忽而开口,“相爷,这件披风是大帅特意嘱咐带上的,小人一开始并未想到,果然还是大帅最疼相爷。”
众人暗自偷笑,袁玠的眸子里闪过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