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花影月晕透暖香 膏粱纨绔笑寒窗】
【胭脂饮露青梅醉 桃花扇底映杜康】
夜风把低吟吹得零碎, 恍惚间,袁玠还是听清了她蹭着他双唇说出的话。
“别舍不得,明晚我再来。”
袁玠不知她何时松开了自己, 也不知她是何时走的,他浑浑噩噩回了房,冷不丁还有些不习惯独睡,躺在床上烙饼似的翻来覆去良久,后半夜才进入酣梦。
第二日, 安惟翎在兵部呆了一上午,处理了些军务和政务,午时三刻,和兵部众官员一道随意吃了点午膳,又去天牢转了圈。
天牢依旧滴水不漏, 她大概看了看, 正转身要去善才堂那儿, 谁知在天牢门口遇上了最意想不到的两个人。
幺鸡和雾骐。
安惟翎“哟呵”了一声, “什么风向?”
雾骐依旧一身丁零当啷的,走在人堆里煞是扎眼, 她听不懂安惟翎话里的意思,望了望不远处酒家门口的旗子, “东南风。”
幺鸡撇撇嘴,“老大……”
安惟翎上前拍他肩膀,“可怜见的,最近被刘侍郎逼着念书,瘦了不少。”
幺鸡一向是个黏糊人,闻言便顺势撒起了娇,“可不嘛……我爹忒严厉了些, 不看完不给饭吃,瞧瞧,”他伸手在腰上比划了一圈,“饿瘦了,还真是衣带渐宽终不悔。”
“瞎用什么,意思完全不对头。”
幺鸡“嘿”了声,“老大何时变成学究了?和相爷学的?”
“夫妻一体么,你没见相爷也和我学着赖皮了许多?”
幺鸡摸着下巴点头,“倒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