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惟翎“唰”地把脸从他胸膛里抬起来,惊喜道:“本帅真的威严至此?相爷见我就怕?”
袁玠抬手摸着她头顶的青竹玉簪,眼神竟有些落寞,“旁的什么都不怕,就怕大帅……弃我而去。”
不得了。安惟翎听见自己心里浪涛湍急的声音,这人倒是不爱情话连篇,可一旦说起来,真教人吃不消。
她忽而想起隆景那水汪汪的眼神,望向人的时候,满眼叫嚣着“别走”、“陪我”。
她连忙搂紧了袁玠,“好齐玉,我怎么会弃你而去呢?别怕……我弃了自己也不会弃你。”
她说了好一通甜言蜜语,袁玠心里被暖意填得密不透风,嘴角无声地越挑越高。
二人均不知青方已在门口恭候多时,可怜青方,被迫听了许多不该听的,牙都倒了一排。
眼下客人都到正厅了,屋里这二位祖宗还有完没完呢……
可又不敢径直打扰,真教人头疼。
袁玠心里安定后,脑子也终于从阎罗殿里还阳,“雾骐该到了正厅吧?”
可算想起来了!青方恨不得隔着门给他跪下,只见二人并肩走出房门。
青方恭敬道:“相爷,大帅,雾骐公主已经到了正厅。”
二人均是“嗯”了声,没事人似的悠哉跨出院子走向正厅。青方连忙跟上,心里纳闷,相爷何故面皮越发厚了?
这俩祖宗处了这么久,怎么大帅丝毫没学着相爷的稳重,反倒是相爷被大帅带着愈发不着调了?只见近墨者黑,未见近朱者赤,真乃奇景。
雾骐公主带着两名侍女并三名侍卫,在正厅坐了半晌,等得屁股生疮,袁玠和安惟翎终于到了。
远远见着梦寐以求的如玉郎君翩翩走近,她“腾”地站起,行了个西夏惯用的礼,“袁丞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