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存福张着嘴,愣了一下,“什么玩意儿?”
唐棠脆生生道:“你以为我是假作不会武功,刻意接近卫渡津。”
张存福讪讪一笑,“我也没说姑娘有甚企图……”
卫渡津谴责地看了眼张存福,转头温声道:“被那三人围住时你为何不攻?方才我观你功法,是以攻为守的路子。”
“饿。”
张卫二人齐刷刷瞪眼,“饿?”
唐棠仍是一派天真,“饿了,有些打不动,否则那三人我能解决。”她垂首,声音亦低下去,“若不是饿了打不动,我还能救下阿爹……”
安惟翎同袁玠面面相觑。卫渡津心头一软,走上前,本想揽一下她,又觉得不妥当,双手悬在半空,尴尬道:“唐棠别难过。”
唐棠抬头看他,“我不难过,难过无用。”
真是个奇女子,说她呆,冷不丁来句大实话能噎死人;说她聪明,又完全是个不谙世事的模样。
难得一腔赤子之心,看着浑身冒傻气,实则灵透得很,亦不像是心计深沉的不轨之徒。更何况进京一路上,唐棠同卫渡津朝夕相处了大半月,已经算是相互了解了不少……至于旁的小儿女心思,大概当事人也未必拎得清。
安惟翎在软塌上坐下,“先说个要紧事,卫渡津自今日起住在相府,替本帅看好相爷。”
袁玠握住安惟翎的手,正要开口,安惟翎与他对视一笑,“你我之间不必言谢。”
卫渡津闻言却一个激灵,忘了袁玠也在,不由得失言,“看好相爷?难道相爷……墙里开花墙外香?”
安惟翎气笑,又拣了个乌梅重重打在他右膝鹤顶穴上,“什么墙里墙外?本帅叫你替相爷看家护院,别让宵小之辈唐突了相爷。”
卫渡津右膝一软,扑通半跪,“大帅恕罪。”
张存福抚掌乐道:“大帅,这小子自从白捡了个俊俏姑娘,满脑子都是卿卿我我,再没有正经心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