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凛神,蓦然想起另一个疑问困扰了她许久,安惟翎的手好看吗?
她想得入神,一名小黄门躬身进门,手里托着一份油蜡封口的密函,“陛下,江南送来的消息。”
江崇宁皱眉,接过了信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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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厢,安惟翎雷厉风行,遣人拉了几十车泥,大刀阔斧地填满了周赟家的湖床。
狼藉的一大片泥地,坑坑洼洼惨不忍睹,幺鸡看得浑身舒坦,赞道,“妙哇。”
安惟翎笑着拍他肩膀,“旷了多少年没仗势欺人?憋坏了吧?”
幺鸡连连点头,“可不?纨绔的名头都快挂不住了!”
安惟翎哈哈大笑,幺鸡又道,“老大,要不要借辆压路车来替他平一平?”
“不用,咱们只管填。话说周赟呢?”安惟翎环视四周,“是他家动土,怎么他反倒不见了?”
幺鸡“嗨”了一声,“许是不忍心看吧。”
二人收了工,又打赏了一干工人,各自回去。安惟翎觉得幺鸡给她请的厨子手艺不行,总把虾炸老了,想想还是去袁玠那儿蹭了晚饭。
袁玠习以为常,吩咐青方加了几个菜。
他还在病中,满桌的青青白白汤汤水水,担心安惟翎吃不痛快,叫厨房加了红烧牛肉、蒜蓉粉丝虾,和干炸小黄鱼。又怕过了病气给安惟翎,取了双干净筷子亲自替她夹菜。
安惟翎吃得畅快,含糊道,“别光顾着我,你也吃。”
袁玠手上不停,“我不急,你辛苦了,先让你吃饱。特意吩咐没让做咸了,你多吃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