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翎!”他睁大眼,捉住她作怪的手。
“终于清醒了?”
他叹了口气,想了想,低头啄了下她的嘴唇,“别闹我。”尤其早上别闹我。
安惟翎新奇不已,“谈条件?相爷以为亲一口就够?”
袁玠有些不好意思,“你要亲几口?”
安惟翎笑道,“几口都不够。”她伸出一根食指去触袁玠的睫毛,他不禁轻轻眨眼,她忽地愉悦了起来,“相爷睡觉,竟连窗户也不拴,是给在下留的?”
这人言语如此跳脱,袁玠一愣,不太愿意承认,“昨夜忘栓了。”
“几日没被在下锤炼,相爷的面皮又薄回去了。”安惟翎轻笑,“人家偷情留门,你我留窗,有趣。”
袁玠一个激灵,“偷……情?”他耳根微热,羞耻之余亦有些难以名状的情愫。
安惟翎逗弄得差不多了,掀起被子起身,“一道起吧,我去打水。”
仿佛又回到那段如梦的日子,袁玠坐在雕花床上恍惚了一阵,安惟翎已经端了热水和竹盐进来。二人各自洗漱,屋内温情脉脉,安惟翎让袁玠帮她束好了发,伸手摸摸心口放着的青竹玉簪,惋惜地叹了一声。
袁玠心有灵犀,低头看着她静默的侧脸,温柔笑道,“以后总有机会戴的。”
安惟翎笑着回头,袁玠接住了她的唇。
过了一晌,安惟翎重新开口,“齐玉,我还有件事要和你说。”
袁玠点头,“你说。”
“我打算去杨敏之府上拜访,探探杨患的深浅,顺便打听一下冯道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