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金忍不住大吼,“你就不能委婉点?!”
安惟翎摇头,“谁说他非要爱他夫人?他喜欢你年轻貌美,贪图王夫人家世荣华。你空有一张皮囊,没有脑子,总有色衰爱弛的时候,王夫人给他的助力却不会随时间消失。”
她仍旧哭着摇头,“你不懂……”
“我不需要懂。你对他没什么价值,他舍弃你,这也是人之常情。你呀,未免将情爱看得太重,王钊这番卷入风波,性命都难保,还来管你这种只会谈情说爱的累赘么?”
柳如眉身子颤抖,双手捂住眼睛啜泣不止,阿金抱住她,“你别再说了!”
安惟翎靠在椅背上,“若真那么在意情情爱爱的,只管使手段将他从夫人那里抢过来就是。再者,若你这个人值钱,有利用价值,他自然会天涯海角追着你跑。一无所有,还妄想将情爱当做灵药不成?”
柳如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“一无所有……”
阿金愤怒地瞪着安惟翎,“你到底是来干嘛的?!”
“来好心劝人回头。”安惟翎看着她懒洋洋一笑,“你虽然替回鹘人递过消息,可也不完全算是细作,倘若及时抽身,我姑且能保你一命。”她顿了顿,“王钊的死活你不能左右,可你自己的性命你总在乎吧?再不济,阿金的性命你总在乎吧?”
柳如眉一愣,阿金神色有些复杂,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王钊如何,都是他咎由自取。可是阿金做错了什么,要为你的痴情负责?你害了自己就算了,连阿金也要一并害了么?”
柳如眉抽噎一阵,哑声道,“你想知道什么?”
阿金愕然看向她,失口道,“姐姐……”
安惟翎皱眉,“阿金是你什么人?”
柳如眉抬袖擦擦眼睛,“她是奴同父异母的妹妹,父亲临终前将她交由奴照料,奴带她回了回鹘,后来被族人卖到这里的教坊司,给他们传递消息,阿金随着一起来的。”
“他们用什么威胁你帮着递消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