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惟翎知道他别扭,低头做出一副心酸的模样,“相爷,我明日就要动身去西北了。今日一别,不知要等多少天才能再见你。你也心疼心疼我,就当给我留个念想呗。”
袁玠霎时心软不已,轻轻凑上去,在她唇角印了一下。
太敷衍了……安惟翎心道。
可是不能要求更多,袁玠这样的人,做到这种程度,已经是他当下的极限。安惟翎要做的,无非是努力拓宽他日后的极限。
安惟翎笑着看他,“相爷,我很喜欢呀。”
袁玠点点头,眸色温柔如水。
“还有,你都叫了我的字,我能不能知道你的字?”
袁玠又点头,“齐玉。”
“好听,配你。可有出处?”
“屯余车其千乘兮,齐玉轪而并驰。”
“谁写的?”
袁玠克制惊讶的神色,“……屈原的《离骚》。”她……连这都没有读过吗?
“嗯,齐玉啊。”
“嗯?”
“我还有个忙要你帮。”
“你说。”他竟有些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