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头脑昏沉,潜意识却还是警惕的,未曾将与江也的事情吐露半点,只含糊以“朋友”带过。那么封如姿是如何看破的?
是看他们近来关系亲密因而随口试探,还是早就对他的态度有所察觉。
谢潋翻了个身,床单拉扯出不知第多少道褶皱。
多想无益,只让思绪越理越乱。他揉了揉蹙起的眉头,最后干脆不想了。
希望只是他多心。
第二天起床时,一套叠放整齐的校服被放在床头柜上,烘干后的干燥热气还未散尽。谢潋伸手去拿衣服,暖烘烘的布料穿在身上,身心都被温暖填满,可他却总觉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,就像是缺了点什么。
直到出门谢潋才明白这种感觉出自哪里。
像往常一样,谢潋将手机放进外套口袋里之后便揣着兜出门,只是今天手指在兜里下意识的动了动,却觉得意外的空。
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画室名片不见了。
谢潋心里咯噔一下:坏了。
封如姿正在厨房洗早餐后的碗盘,听到身后传来仓促脚步声,惊讶地回头道:“怎么还没去上学?”
“妈你洗衣服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张名片?”
“我洗之前把口袋都掏干净了,没看到什么名片呀。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可能我放别的地方了。”谢潋扣在书包带上的手指紧了紧,很快又松开,“那我先去上学了。”
应该不会丢,谢潋这样想着。
如果家里没有的话,那么名片可能是落在了ktv包厢,然后恰好被谁捡到。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,只要一会儿找昨晚在场的几个人问问,或许就能有所收获。又或许——
谢潋低声骂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