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怕爸爸妈妈真的会再有家庭,再有孩子,那她就是多余的了。
她没人可以问,没人可以诉说。
程蔓都自顾不暇了,终日用酒精麻痹自己,更别说还要关心她。
只有程航给她撑腰。
那时的程航也不过十七岁,去了学校,揍了一顿碎嘴的男孩子,警告他们谁再敢欺负司柠,他就打的他满地找牙。
程航领着她的手回家,告诉她:“那些人的话都是屁话!他们谁啊?连根葱都不是!你要是信了他们的话,你就是大傻子。”
“所以,你看啊。”司柠笑了笑,“要是连葱都算不上的人的话都往心里听,你就是傻。”
“你傻吗?”
季明臣笑了。
司柠也笑,可是笑着笑着,季明臣就变成定定地看着她。
她被看的别扭,眼神闪躲:“突然看我干嘛啊?”
“看你……挺傻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再说一遍?”
季明臣靠过去,表情认真:“你不傻,干什么要揭自己的伤疤来安慰我?”
“我……”
司柠低下头,觉得自己怪没用的:“我想不出别的办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