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柠还在和头发斗争。
这次明明注意力道了,还是溅到季明臣手背上。
他手上有吸水石怎么的?
司柠只好又拿毯子给他抹掉,表情不情不愿的。
季明臣想说,那一个小水珠没事的,可莫名的,他又很想看她这样“拧巴”。
准确的说,是看她这样拧巴地对他。
“诶。”
司柠开口,打断季明臣离奇的想法。
“你这边有没有什么亲戚?”司柠问,“万一待会儿需要家属签字什么的,我联系谁?”
季明臣垂眸,沉默了片刻,说:“没有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没有,亲戚。”
心里蔓开一阵酸涩,司柠:“哦。”
季明臣看向她:“你能不能当一下老师的家属?”
司柠想说她怎么能当?
可话到嘴边,酸涩的滋味又浓稠了。
她想起他过年都是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