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司柠顿了顿,“不会游泳?”
“不会。”
顺着季明臣的视线,司柠也朝湖那边看去。
她回忆起小时候学游泳时的情景,是挺可怕的。
她到现在都记得,教游泳的老师以前在救援队工作过,他说水无孔不入、无坚不摧,一个人一旦溺水,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,那种绝望是最最痛苦的。
司柠又看了一眼季明臣。
他还在望着湖,侧脸看起来和湖面一样无波无澜。
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,也不好追问,只想着他不要想起不好的事就好了。
清清嗓,司柠说:“除了怕虫子,我还怕立足尖。”
季明臣转回头:“芭蕾?”
“嗯。”
司柠转着杯子玩,说:“我妈觉得女孩子练芭蕾有助于仪态,在我很小的时候送我去练。但我大概天生不是跳舞的料子,柔韧性很差,怎么练都不行。每次去上课,都是哭着回家。”
听着这话,季明臣似乎可以看到一个小小的她穿着练功服,头发一丝不苟地盘着一个小丸子立在脑后,在一群小朋友中间绷着脸练习。
她一定很疼,但她咬牙忍着。
忍不下去了,就哭,但不会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。
季明臣眉心轻蹙了下,问:“现在还练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