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链坠?”穆司彦一脸惊疑。
“啊?我怎么知道。”醉汉想要甩开被抓住的手,发现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分毫,他迷迷糊糊地半睁着眼睛打量面前的人,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东西,“这什么玩意,我啥时候拿在手里的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,眼神忽而清明了些许,抬眸对上苏殷禾的视线,说道:“拿走它,回去救我……我可以送司彦回去。”
就这么一句话的时间,醉汉的眼睛又垂了下去,打了个酒嗝才继续道:“你抓着我不放做什么,再这样我就揍你了!”
“这是我的东西,你方才撞到我时候蹭走了。”苏殷禾淡然地从对方手里取走链坠,才松开对其的钳制。
“哦好吧,你下次走路注意点啊。”醉汉那不清醒的大脑显然没有办法思考,既然是蹭到的东西,为什么不在地上,反而在自己手里。
他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,又瞪了苏殷禾一眼,才踉踉跄跄地走远。
“这传送链坠应该不是原来的那一条。”穆司彦从苏殷禾手里接过链坠观察,“之前那条的粒子是浅蓝色的,而这条是红色的。不对啊,睿临不是说坠子有且仅有那么一条吗?”
“他还说过链坠仅供一人使用,府邸只有他俩和主神,以及摸不清神秘人的状况。”苏殷禾摇了摇头,表示童子的话听听也罢,已经出现太多与之相反的事实了。
“好吧。”穆司彦把链坠揣兜里放好,没有如以往般挂在脖子上,“这神秘人究竟有什么意图,之前想伤害你,现在又说要去救他,连个解释都不给,莫名其妙。”
“难不成有什么限制吗……力量?时间?”苏殷禾回忆着神秘人出现过的情景,沉思道,“他此前说过没时间了之类的话语,现身的时间亦越来越短了。”
“好像也是……之前在精灵族他是能使出法术的模样,上次却被我的剑气轻易击退,是虚弱了?所以说要来求助我们去救他?”穆司彦抓了抓头发,简直要对神秘人无语了,“可我们顶什么用,他都弄不好的事情,要我们与府邸之人为敌?”
“大抵他认为我有这个能力。”苏殷禾感觉神秘人这几次的目标都是他,而且自己究竟为什么能与司彦共用传送链坠,为什么能看到府邸发生的事情,又为什么能让神秘人使用敬语相称,还三番四次前来打扰?
思及此,苏殷禾的眉头又逐渐拢了起来,他把掌心摊开,又缓缓地握成拳头——难不成他身上真有自己不清楚的力量?
“不要管他,我们在这生活也挺好的。”穆司彦用指腹抵住苏殷禾紧锁的眉心,“我能不能回去自己的世界不重要,你的安危更重要。”
“主要是,我亦有些想弄清楚的事情。”苏殷禾把他的手拿下来,与之十指紧扣地交握着,“但我确实有所顾忌,不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