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起这顾大魔头,生性嗜杀,喜饮血、好人肉,练就一副铜皮铁骨,在战场叱咤风云,让人望而生畏,不敢与之对视。若任由事态发展,恐我们现下难得安生,生怕落于其虎口。”店内的说书先生绘声绘色地讲述着,“幸而当年薛军有能人制敌,将其降服,恐怕我们圣上都得受其反噬,这江山便易了主。”
“吁,按你所言,莫不成饮血吃肉就能练就一身魔功?”堂下有人问道。
“就是,如果他真这么厉害,那降服他的薛军若要侵占我们的领地,不是轻而易举吗?”另一人随即表示质疑。
“非也,这顾大魔头的能力并非茹毛饮血所得,而是他自幼寻得机缘所学。”说书先生摇了摇头,仿佛他亲眼见证了顾妄生的人生轨迹般,“至于与薛军相斗的实力,这就不得不提起圣上如何请当今国师出山助力的故事了。”
“快讲快讲!那个凶残大魔头的事情我听不少了,这回说说国师的故事吧。”
一道兴奋的声音传来,说书先生见自己成功吸引听众的注意,脸上不由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。他理了理宽袖,一副请容我缓缓道来的模样,不紧不慢地讲起另一个故事。
“这话要是让元钲听见了,估计得跟他急。”穆司彦与苏殷禾坐在一张小桌旁,听了几句众人对顾妄生的讨论,不由无奈地笑了笑,“这是我们听到的第几个版本了?”
“人言可畏,流言这种事情,越是人传人,便与真相距离越远。”苏殷禾对传言的失真程度倒是感兴趣,他捧着杯子听说书先生开始‘科普’禤玦与国师的故事,晓有意味地说道,“就是不知道,禤玦在这里面起了多大推波助澜的作用。”
“现下他也就为自己挣些好名声了,要是遇到修炼归来的顾帅,大抵讨不了多少好。”穆司彦耸了耸肩,对这由胜者书写的历史不予置评,只是感觉顾妄生早晚得找对方复仇。
理论上来说,修成归来的顾妄生,应该能在这个世界立足于食物链顶端了。
“禤玦那边的能人应该不少,但这恩怨如何清算,亦是他们日后的事情了。”苏殷禾侧头看了看穆司彦,“准备回去了吧,你还要再去看一眼小子溪吗?”
“不了,再看多少眼也带不走他。”穆司彦摇头说道。反正他此前给傅子溪输送过神力,小孩以后能修炼到哪个程度,且看其悟性了。
反正傅子溪日后要在这个世界立足,不会弱到哪里去便是。
这般说着,两人付了茶水钱后,便寻了一处无人的角落,穆司彦触动链坠上的传送阵,与苏殷禾一同离开了这个世界。
“真是过分!大魔头大魔头什么地叫,我还不能去揍他们,气死了!”方才被穆司彦谈论过的元钲端着水盆,气冲冲地推门而进。但是看见盘腿坐在石床上修炼的顾妄生,他的声音和动作立马放轻了不少。
“不必理会,世人的想法与我们无关。”然而,顾妄生还是听到了声音,结束修炼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