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的情况尚且无解,真成了他人的傀儡怕是更难。”对这个情况,穆司彦不敢妄加定夺。
闻言,帐内几人蓦地同时沉默起来,陷入一种颇为沉重的悲哀氛围中。半晌,傅迩表示受不了这气氛,迈步出了营帐。
“我再去给大伙儿探查下情况,顺便找找有没有可行的办法吧。”穆司彦决定把时间留给这两人,便随着傅迩离开。
“顾大哥,如果我不是我了,你亲手了结我好不好?”没有外人在,元钲又换回那个亲昵的称呼。
“不,会有解决方法的,会有的……”顾妄生偏开头,不与这人对视,只喃喃自语道。
“你我都知这是奢望罢了。”元钲摇了摇头,“正如方才面对整个城池的百姓,我们根本也不考虑他们有获救的可能。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顾妄生反驳道,“不想留着他们是恐防异变事故徒生,怎可与我方士兵相提并论。”想起幕后之人让自己亲如手足的将士们经受如此诡事,顾妄生只觉把作为工具之一的战俘尽数屠杀了都难消心头之怒。
这些人虽然无辜,但也可恨!
“不说这个了。顾大哥,之前说待战乱平定,你便带我去南下游玩,可还记得?”元钲擦了擦泛红的眼角,换了个话题。
“当然记得。”
……
这两人在营帐内从追忆往事到展望未来,像是要把这辈子的话都说尽。而穆司彦在筛查了一批受伤士兵后,几近可以直接判断——在这场战役中受了伤的人都被种下了蛊虫。
按照此前的情况推算,这中蛊之人虽无太大的杀伤力,但胜在难防,而且……这个虫子的繁殖速度,似乎特别快。
探查了几轮,穆司彦觉得心神有些疲惫,便收回神识,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这些士兵说明情况。
“穆兄弟,有啥事不妨直言,咱们都不是胆小之流。”被穆司彦查探的士兵注意到前者的神情,心底大抵有数,他们纷纷叫唤起来。
“哎,不就是体内有那些该死的虫子吗,有啥大不了的。想要老子做它们的傀儡载体,做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