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弛勾起穆司彦腰间的令牌在手中把玩,不慌不忙地搭着话,“不知这与外门异常有关是指?”
“尚不明确,我本计划随行观察此子是否有异常举动。”姜堰摇了摇头,语气中颇有几分被打断尾随的扼腕之意,但也明白无法怪责眼前人。
“不若将他留在我这里考察,好生查问一番?”陆弛从善如流地接过话头,“左右是在我这弄晕的人,因擅闯禁地而扣下也无可厚非。”
“这……”姜堰面露沉思的神色,“也罢。我已跟随此子一天,虽然没有发现其他异常之举,但作为一名刚进门的弟子便能独自走出雾林,已是最大的异常。”
“无妨,我且先拷问几番。”陆弛说着,将穆司彦从地上捡了起来,一把扛在肩上。
“此子是否有异样只是目前无端的猜测,苏老祖的意思是莫要过于宣扬,不要因误会而让我派损失一名天资聪颖的弟子。”
“我省得,不会提及老祖的考察之意。我以擅闯禁地的名义将其扣下,明日您前来领人便是。如此一来既不会让人起疑,也有时间再请示老祖。”
“有劳陆门主了。”姜堰看现下并无更好的解决办法,朝陆弛拱了拱手后,便转身折回雾林。
“哼,天资聪颖。”见姜堰离去,嫉恨的神色毫不掩饰地浮现在陆弛脸上,“老天待我不公,我便自行争取!”
骂骂咧咧着的人扛起穆司彦走回草屋,将后者扔在床上。
“啊,啊啊——!!”墙角一名头发乱糟糟的男子突然扑了出来,却被脚边的镣铐所阻,只能在原地挣扎扑腾。
“滚一边去。”陆弛踹了这男子一脚,后者早已沾满灰尘的白衣又添了一道明显的污迹。
“呜……”男子捂住被踢中的肚子,疼得蜷缩起身体,缩在墙角无法动弹。
“没用的东西。”陆弛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墙角的人,给躺在床上的穆司彦喂了一颗丹药再将其弄醒。
“唔……您是?”穆司彦从昏睡中逐渐清醒过来,中年男子的身影在视野中清晰,他皱着眉头露出疑惑的神色,心底却为提不起一丝力气的身体感到骇然。
“我乃符峪门医药系的门主,也是雾林的看守人。你为何擅闯本门禁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