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北临该去外面招待宾客,屋内只剩下温蹊一人。
婴儿手臂粗细的龙凤烛静静燃烧着,偶尔发出噼啪的响声。
温蹊缓缓站起来环视着整个房间,目光越来越沉。若说院子里的布置与上一世一模一样叫巧合,可连屋内的布置都与上一世分毫不差,再信这是巧合除非温蹊是傻子。
纪北临同她一样重活了一世!
她的脑袋一时混沌得理不清思绪,只觉得乱糟糟的。
纪北临为何重生?他是否知道她也是重生?他为何仍要娶她?他将新房布置成从前那样又是何意?
纪北临推门进来时便见温蹊站在桌前,面前是一杯喝完的茶。
听见动静,温蹊转过身,头上的步摇相撞,清脆铃琅,她盯了纪北临半晌才开口,“我有问题想问你,或者,你有没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的。”
纪北临早就做好了准备,他反身将门关上,只敢站在原地,害怕自己前进一步都会让温蹊讨厌他。
“和你所猜到的一样。”
“重生?”
纪北临点头。
“那你早知道我也是重生而来?”
纪北临默然不语,却是默认。
“骗子!”温蹊怒道,伸手将头上发饰拔下,步摇流苏与青丝缠在了一起,温蹊怎么拔也拔不下来,反而把自己扯疼了,越疼就越是生气,红着眼和步摇较劲,看的纪北临心慌,三步并作两步跨过去将温蹊的手按住。
“纪北临你松手!放开我!”温蹊抬头冲他吼,纪北临白着脸,手不敢松开,温蹊气急,抬脚去踢他,纪北临也生生受着,只是一遍遍重复对不起。
姑娘家的力气毕竟没有男人大,温蹊挣脱不开索性也就不挣扎了,冷哼了一声自己先流下眼泪来,“你对不起什么?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。”这本来是极有气势的一句质问,却因为温蹊一边哭一边抽搭,看起来像很没有底气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