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说,他一边若无其事一般在旁边坐下来,仿佛已经忘了雁门关外发生的事情,甚至忘了他曾手段无耻,想绑她回北狄。
这副熟悉的模样——
舒明悦呼吸一滞,是了,上辈子的虞逻也一直这样。
无论两人先前吵架多么激烈,但凡过几日再见,他定然这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。
两辈子的他,没有任何区别。
见她不语,虞逻忍不住瞥了她眼,“怎么不说话?”
舒明悦收腿坐好,垂下一双秋水似的眼瞳,淡道:“可汗想我说什么?三更半夜被人闯入闺房,我该说什么?”
虞逻的神情一滞。
两人之间突然陷入了沉默,明明离得很近,却犹如隔了一面无法撼动的铁门。
虽未见她面上怒色,虞逻却隐约觉得她在生气,迟疑了片刻,便三两下蹬掉了靴子上床。
舒明悦看得目瞪口呆。
这世上,为何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!?
舒明悦小手攥成了拳头,深吸一口气,合了手中书,抿唇一言不发,便要跳下床,虞逻一把拽住她纤细胳膊,“你去哪儿?”
去哪儿?
舒明悦扭头,憋了又憋,挤出一抹微笑道:“自然是把房间让给可汗。”
惹不起,她躲不起还不成么!
人比人,气死人,她可没他这么厚脸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