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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直接说!”虞逻神色暴躁,已是不耐至极。

处铎立刻道:“前天晚上明悦姑娘用迷药迷倒了十二个护卫和四个侍女,骑马跑了。”

一边说,一边小心翼翼地抬眼觑虞逻神色。

果不其然,他脸色越来越黑,眸光似要吃人,先是不可置信,又很快化为了震怒和阴森,旋即又变成了一抹咬牙切齿的担忧,“往哪边跑了?找到踪迹了吗?”

王城位于草原腹地,方向难寻,出了王城地界之后,很容易在茫茫绿波中迷失方向,沼泽、狼群、毒蛇……甚至是晚上骤降的温度,都足以要一个人的性命。

处铎摇头,“臣已命人去凉州了,若是有明悦姑娘的消息,会立刻送回王城。”

和所有人一样,处铎也以为舒明悦是凉州姑娘。

他命医师将酒里的迷药验了,那药性烈,一口就能将人迷晕,昏睡大日不醒,名唤一醉卧,来自西域。而那酒水,正是那名来自凉州、名唤燕时归的商人送上。

那一天,两人又正好一前一后出了王城。

所有的一切都这么巧合,若说那燕时归与明悦姑娘没有半点干系,处铎第一个不信。

虞逻闻言,一颗心沉了又沉。

舒明悦不会回凉州,她若想逃,只会就近回并州,如此一想,他神色又变,可无论脸上情绪多冷沉,那抹担忧决计做不了假。

饶是他,孤身一人在草原行路,也不敢狂妄到只骑一匹马。

处铎见可汗神色,立刻心中明悟怎么回事了,可汗在担忧明悦姑娘。他连忙将来龙去脉道来,说完后,又安慰道:“臣以为,应当是明悦姑娘的家人来接她了,性命定然无碍,可汗切莫太担忧。”

这话不说还好,一说,简直火上浇油。

虞逻敏锐地捕捉到了燕时归三个字,急匆匆要去寻舒明悦的脚步蓦地一顿,扭过头,一双黝黑眼眸阴沉定定,一字一顿问:“那酒商,叫什么?”

处铎:“燕时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