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骊山住一段时间,缓缓心情也好。
杜澜心闻言却一愣,握着瓷碗的手指紧攥,去骊山?去骊山作甚?
自从见了杜澜心,舒明悦的的兴致便不太高昂,也没了游湖赏景的趣味,便带着宫女们回了凤阳阁。
凤阳阁位于太液池东南面,走回去颇有一段距离,在宫路十字交叉口,舒明悦无意间地一抬头,忽然瞧见一道身着六品绿色官袍的男人。
乍然瞧见,吓了一跳。
光线正灿,在他身上打上了一层明亮的光色,一身墨绿色的锦缎长袍,愈发显得腰身挺拔,相貌英俊,此时正抬眼看她。
舒明悦漠着脸蛋,转身就走。
裴应星神色一怔,抬腿跟上,“我那天……”
“七公子!”舒明悦平静打断,“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?你为什么又来找我。”
裴应星沉默了片刻,张了张口,忽然觉得自己还是没办法解释,因为这具身体是他的,去定国公府找她的也是他。
本来,他已经尝试着把这件事抛之脑后,可是昨天晚上那东西竟然把她的被褥偷了回来。
今日上午,他在书房看文书,嗅着衣衫上淡淡香味,脑子里就止不住地浮现她在定国公府她冷漠转身的模样,心中觉得莫名发堵。
他并不是不能承认错误的人,相反,他有错即改,所以他入宫了,想找她解除那个误会。
在来之前,他已经想好了许多个说辞,想着如何才能自向她解释,他并没有威胁她的意思。
比如打死不承认——
“我去定国公府真的别无他意,只是想看你平安回府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