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搭在细腰上时,忍不住握了握,极轻一下。

以前她睡觉的时候,他可以亲亲她耳朵尖,或者吻一下她唇瓣,甚至可以和她做更亲密的事情,如今连摸把腰肢都只能克制。这种滋味着实糟糕。

舒明悦毫无察觉,脑袋一沾上软枕,就咕噜着翻了一个身。

面朝里,背朝外。

虞逻失神地看了她一会儿,伸手脱下了外衫,轻轻披在她身上,在旁边坐下来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凉滑的头发,双目阖着,可以看出眼皮还有些红。

其实她不怎么爱哭鼻子,性子里带着一点蛮劲,叫别人哭的时候更多,可是一旦哭起来,那眼泪能像珍珠似的一连串往下掉。

他上辈子只懒洋洋地笑,戳她脸颊,笑她哪里来这么多眼泪。

殊不知,她是真委屈。

她的母国不曾予她以怜惜,而她的夫君竟也对她无端迁怒。

还有现在这具身体……

虞逻不知想到了什么,撩拨她发丝的动作一顿,眸光倏地冷然,神色也阴沉下来,他能出现的时候太少了,更多时候是那东西与悦儿相处。

可是那东西竟然跑去偷看悦儿沐浴!还敢冷嘲热讽地嫌弃没什么看头!他根本不知道悦儿的好!

那天晚上,虞逻无比愤怒,激动之下没设防备,意外地让那东西把他和悦儿的记忆偷偷看了去,做了一场大汗淋漓的梦。

……

彼时。

紫宸殿灯火通明,龙案上摆着数摞户籍文书,细数之下,此次有问题的禁军数目多达千余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