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张脸蛋也悄悄偏了过去,埋在他胸膛大半,看不清楚神色。
衣衫上是淡淡的冷香,和虞逻很像,又不尽然相同。
舒明悦垂眸,那两根细白手指无端捏紧。
虞逻的手掌很热,似乎隔着薄薄衣衫,传到了她肌肤上,他低头看她,眸色幽幽。
……
膝盖被尖锐石子划出了两指节宽的口子,未伤筋动骨,不算严重。但因为跪了许久,上面一片青紫之色,血痂模糊了一大片,看起来颇为骇人。
清理之后,抹上一层清凉膏药,又缠上细条纱布。
做完这一切,舒明悦抬起头,发现裴应星竟然还没走。他悄无声息地坐在椅子上,一双黑黢黢的眼珠子正一眨不眨盯着她。
舒明悦吓了一跳,小心翼翼:“……七公子?”
虞逻:“嗯。”
舒明悦松了一口气:“你怎么还没走。”
虞逻:“嗯。”
“……?”
舒明悦莫名其妙看他一眼,这人是不是有病?她又偏头瞅了瞅外面天色,没再说什么。延嘉殿位于前朝,再过一道宫墙便是官员上值的三省六部,虽然他一个臣子深夜在此于理不合,但也无甚大问题。
而且,他也出不去了。
这个时辰,宫门已经下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