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一个人,不可能和裴家公子惹上干系。
更何况,裴家世代疆守幽州,与北狄乃是世仇,其忠心铁骨,天地可鉴。
怎么可能与北狄王子扯上干系?
就在舒明悦把心底疑惑压下去的时候,裴应星神色阴沉地坐在客房里。
嗅到身上那股若隐若现的淡淡甜香,他还有什么不明白,“他”昨天晚上潜入舒明悦的客房了,甚至可能对小姑娘行了不轨之事。
这也再一次印证了——“他”知道他在做什么。
可他却对“他”一无所知。
这种感觉很糟糕,真的很糟糕。
二十载人生,第一次遇到如此离奇且超脱掌控的事情,裴应星深眉一敛,神色烦躁,忽地夹着那张纸点燃,不消片刻,纸张连同字迹一起化作了一滩灰烬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传来一阵急促的叩门声。
“进来。”
子善手里捧着一封密信,急匆匆推门而入道:“主上,王城有异动。”
裴应星伸手抖开信封,一目十行往下读。
上面内容无他,都利可汗缠绵病榻,膝下几个成年的王子已经蠢蠢欲动,三天前,五王子莫名其妙被人砍头了,进屋的时候一大滩血,眼睛睁得老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