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件事都怪儿子没有考虑周道,是儿子的错。”魏祁说道:“南巡回来后,儿子就一直忙于像父皇禀告南巡事务,是儿子考虑不周。”
“你这么做也没错,这也算是你入朝起,你父皇交给你的重要事务了,是应该多费心些,否则这宫中哪有咱们母子二人的位置啊。”皇后说着叹了口气,放下手中的筷子。
皇后感叹着起了身,拖着长长的鸾凤朝服的裙尾,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殿中的凤椅前。转身稳稳当当的坐了上去。
魏祁见状,对殿内的奴婢们挥了挥手,奴婢们也都识趣的退了了。
皇后伸出手抚摸着凤椅上的浮雕,染着丹蔻的手指摩挲着凤凰的眼睛:“这个位置除了本宫,下一个坐在这里的,只能是我儿子的正妻。”
皇后的眼中皆是狠辣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儿臣南巡的这段日子,后宫可有什么事情。”魏祁低头问道。
“还能有什么事,翻跟头的就那几个,你不在的这段日子,魏宸还是三天两头的往宫里跑,寻些西洋玩意给你父皇。”皇后冷嘲热讽地说着:“他也是该多跑跑了,马上他也就该离京就籓了。”
“母后不会以为,我的这个大哥会乖乖的跑去蛮荒之地就籓吧。”魏祁语气平和的说道。
皇后听闻眉头紧锁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他不去就籓,难道要一直赖在京城吗,谁给他的胆子。”
魏祁云淡风轻地沏了一杯茶,缓慢的将茶水倒入杯中:“受皇上宠爱,迟迟不去就籓,这种人也不是没有啊,现在要急的不是我们,母后何必这般气急败坏,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。”
“更何况就算大哥乖乖前去就籓,留在京城的皇子也不少啊。”魏祁淡淡的说道,仿佛此事与他无关一样。
皇后勾起嘴角,发出一声冷笑:“是啊,没了你的大哥,剩下还有你的二哥、四弟和五弟呢!咱们的对手还多着呢,在你父皇面前装的都是兄友弟恭的,暗地里都使劲给对方下绊子。”
魏祁端起茶盏,用茶盖撇了撇茶末子,小抿了一口:“父皇的疑心病重,早就将皇位看的比什么都重。我若在朝堂上事事都挣着做,他一定会觉得我又不臣之心,怕是父皇恨不得先一步将我丢去蛮荒之地。”
皇后低沉着头:“是啊,若不是我若不坐在这个凤位上,指不定咱们娘俩现在在哪呢。”
“所以魏宸在朝堂上呼声过高,身后又有容贵妃的母家支撑,也不是什么绝对的好事,”魏祁分析说道:“至于剩下的人,他们自己还要接着斗呢,皇子众多,父皇定要制衡约束,父皇他一日需要制衡,那我一日便是太子。”
“生为皇家,这一生注定是要在皇城中,以命相搏,所以我们一定要赢,入了皇家,身后便没了退路。”皇后冷凝着脸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