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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912 字 2022-10-17

很奇妙的,那一刻他耳边响起了不久前对着有线话筒唱的那支歌。

“有事吗?”他在异样的旋律中听见对方询问。

哦,差点忘了,他下落不明的酒精。

“亲爱的,你知道疯狂的迪兰吗?”尽管已经能从对方的毛孔里闻到,但本着与方才全然不同的目的,他微恼但兴奋地说,“这位诗人在连饮18杯威士忌后暴毙,令人惋惜,真希望你不要步其后尘。”

时至如今,笪翎仍然能记得那个夏日清早,他抬眼望去,拱形窗边泛起的晨雾的浓度,以及姚见颀说“钱放在冰箱里”时毫无歉疚的眼神。

“如果需要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冠一个开始,我想这大概就是。

“料理台总有喝不完的白啤,淡葡萄酒,他的咖啡里总是要加白兰地。

“后来酒的浓度逐渐变高,他几乎一醒来就会喝,可谁都不觉得有恙,毕竟……他看起来真的自持得要命。拿着各种类型的奖学金,不参加任何娱乐活动——除了有外快,通常他一边喝酒也能一边工作,也不胡言乱语。

“等到失控的时候,第一个意识到的人也是他自己。”

应急灯失效的安全通道里,姚岸一步一台阶地回忆笪翎的话语。

“他尝试过独自戒酒,一个暑假,他说去旅行,别人都信了。那时我们已经合租,没办法,那模样我碰巧见着了。而且,怎么说好呢,委婉一点就是——尝试失败了。

“还是去医院,开了很多药,应该就是你在药箱里看到的那些,美他多辛啦什么,我赌他肯定藏起来了。能正常交际后呢我就替他报名了互诫会,他是不太愿意的,但我觉得保险,瘾这种东西你说不准的。

“之后就万事大吉了吧,如你所见,他还不时去帮助一下嗜酒者之类,这个徽章也一直扣在那儿,算是姗姗来迟。”

姚岸摊开手,那枚劣迹斑斑又充满壮举的瓶盖,死死咬着他的掌心。

“哦,对了,你之前问到口味什么的吧。

“那应该算是一种后遗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