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岸只得将东西放下:“你问。”
“你真的打算在这里留下来?”笪翎紧随其后,“整整一年?”
姚岸没想他问的是这个,拾过医药箱,道:“对,见颀跟你说的吗?”
“我自己能猜到。”笪翎轻哂,“在他参加2的面试那天。”
姚岸便用干净的棉球擦干镊子,说:“那你还问。”
“再次确认一下咯。”笪翎探量着他,“毕竟这有些叫人意外。”
他的每则话都仿佛旁敲侧击,令姚岸难以忽视,可又不大想按照对方布置好的说辞。
“出租屋里多出一个人,你可能不大习惯。”姚岸不就着他的话问,而说,“是我没考虑到,不好意思。”
“你知道的,”笪翎暧声道,“不是因为这个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姚岸与他对视。
“好吧。”笪翎换了副语调,闲谈一般,回到自己,“一直以来我都讨厌确立长期稳定的亲密关系,其中一个原因呢,就是你难免成为对方的奴隶。”
“可你们——”他抵近,呢呢私语,“好像还不够亲密?”
这大概又是一个会令姚见颀“小气”的距离,姚岸眯了眯眼,可这样的距离中并不存在任何值得遐想的氛围,相反,他倒是嗅到了浓浓的寻衅。
“你们还没有做过吧。”
尤其是当对方这么问的时候。
姚岸不说话,将分别将棉球和镊子扔进垃圾桶和药箱底层,他没有必须回答这个问题义务。
“我又猜对咯?”笪翎乐滋滋的,就像玩一款游戏,还不厌烦地解释原理,“这一点儿都不难,你们晚上真的很安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