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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850 字 2022-10-17

“合租还好。”姚见颀将红茶举至颌线以上,示意,“ 还不喝吗,冷了伤胃。”

姚岸透着袅袅茶烟注视他的面庞,不动也不说,如同茗器一样坚执。

姚见颀的叹息拂开暖烟,他放下杯子,磕出一个母音,说:“还当过半年的中文家教,给杂志画内页,帮人遛狗,就记得这些了。”

毫不意外,对面的人皱起脸,姚见颀又道:“遛狗是朋友介绍的,帮一些没时间的上班族,一次性牵很多只狗,其实挺威风的。”

姚岸知道他说这话是为了调剂气氛,好让自己不那么负疚或感伤。为了他的苦心,姚岸捏紧杯柄,一口气将红茶灌了下去。

“哪有这么喝的。”姚见颀嗔然。

姚岸手背一抹:“我就爱这么喝。”

不知道是和谁较气。

姚见颀将脸转向桥头,情人锁在河上颤抖,他平复着嘴角,俄顷,转回:“好。”

完全作为姚岸的反例而存在的姚见颀的饮茶示范,小口轻呷,氲湿睫毛,除了一小杯未动的牛奶,一切都足够到位。

“这个不要吗?”姚岸指着牛奶。

姚见颀稍稍旋转杯柄,摇头。

口中停留的味觉仍在,姚岸想起那间无糖可寻的出租屋,一直盘桓的疑虑终于找到契机,他问:“是因为太甜了?”顿了顿,又进一步问,“你现在不喜欢吃甜了,对吗?”

杯柄转向姚岸,姚见颀的回应迟迟到来:“我心里喜欢的。”

“那你……”

“喜欢不意味着现在就要。”姚见颀只看着他,“不仅仅是糖。”

大概是这些字蕴藏的分量,姚岸的内心难捱地微颤,要对上面前彻底的目光时,一片青岚的色块阻拦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