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慢点。”他轻哄。
“好!”应着的人言行不一,鹤跃过几个拦道的碧绿眼眸,将一阵炽风送抵姚见颀眉心。
姚见颀望过姚岸肩后隐去的乌泱,再抵达他的面庞,问:“不跟他们一起去玩?”
“他们?”姚岸回想了短短一瞬,回头又回来,“不去不去,都是些小年轻,懒得凑热闹。”
姚见颀攒了攒眼:“你的意思是我不年轻了?”
姚岸一吃,哪想到横生一茬,摆手:“我不是那意思啊我就……”却在对方洋溢开的笑意间逐渐领会其意,喜恼地,半闭嘴又张开,“你又故意。”
“嗯。”姚见颀不避让地承认,煛着他,“我故意的。”
被瞧着的人一短刹忘了要做些什么,终于被一拂幽香唤醒知觉,促促道:“你等我一会儿!”
于是姚见颀的眼前人就这么冲进酒店,一滚烟消失了,落他一个人在原地啼笑皆非,拣回滥施的柔情。
好在,不过进出了十来个旅客,那擅长临阵而逃的人又重新出现,稍远了,将两手郑重其事背后,一步一踱过来。
“跑下来的?”姚见颀发觉他颈处又添了层细汗。
姚岸含糊应了,怕他错了重点,于是咳几声,有模有样道:“送你个礼物,猜猜。”
对面的人一点都没黏滞,回他:“花。”
“……”姚岸干呛了呛,硬问,“你又知道了?”
“从小你就爱送这个,荷花啊杜鹃。”姚见颀理据分明,“这回难道不是?”
这可真叫姚岸没了气性,只得依依地掏出来,一边说:“虽然没创意,但你别嫌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