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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743 字 2022-10-17

说罢就走至一旁,扶着拦开始挨个通话,说自己哪里不周,报自己如何平安,庞晟边饮边吃,边听便瞧,觉出点儿微妙来。

“你是不是换了身衣服?”等他掐断最后一通电话,庞晟灌了口果醋问。

“换了怎么了?” 姚岸往椅子里一歇。

“一夜外宿,回来后只字不提还变了个装。”庞晟咂咂果醋,“怎么感觉你还挺滋润的?”

姚岸临危不乱,反问:“哪滋润了。”

“哪儿都滋润。”庞晟眼直转腾,“你不会是——寻乐子去了吧?”

指的显然不是一般乐子。

姚岸抄起装洋桔梗的花瓶要砸,庞晟手快按下,劝道:“别了吧,坏了还得赔呢,你说是不是。”

姚岸表明只呵一声,心下却不尽然。

穿人家衣服,躺同一张床上,同一席枕头,单是这样,也够他快乐得要疯——尽管尽管,和庞晟所指的寻欢作乐,还有一定差距。

“早知道你是这个精神状态,我就不急了。”庞晟臃臃地吃道。

“之前又怎么了?”姚岸从花瓶里拈了一杆洋桔梗出来,拨了拨它香槟色的复瓣,低头在手机上查花语。

“你说呢。”庞晟舔走嘴角的花生碎,“整天失了魂似的,也不给人好脸,问你咋了也不说,我以为你昨晚择了个桥墩轻生呢。”

“”

当时真没觉得,被庞晟真么一提,姚岸也觉得之前太颓,不仅是这一阵,还有此前的好些年。

他感慨地摇摇头,握紧手心的花语:“我不是轻生,是重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