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瞪着姚见颀,有了些鲜见的底气。
姚见颀顺他自然,道:“那就从这件事开始。”
桃驳李洗净了,切好,向心状摆在夏夜的餐盘上,像圆月被瓜分。
下一刻,浴室蒸气晕了出来,姚岸抬起脑袋,又觉得它更像姚见颀的颊面,尤其是上头粉致的水沫。
“是一个老太太塞给你的?”姚见颀拂了拂头发上的星。
“应该是,我没看清。”姚岸坐在姚见颀的床尾,一掌端着那盘子。
“是压根没看吧。”身侧一陷,姚见颀坐在他旁边,湿烹烹的。
忆及方才在门外的失态,姚岸露出窘色,旁边却嫌不够似的,右手撑在他身后的软垫上,道:“杜比克太太是个好人,明天说不定会做一份可丽饼过来安慰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喜欢什么口味?我提前跟她说一声。”
姚岸将盘子往腿上一搁,转头:“你!……”
话音刹住。
他没有想到会这么近。
久而久之的那种短程距离,来自鼻尖最近的一个原子的斥力,显然也作用到了对方。
姚岸眼珠朝下,半天等不到对方的动静。
电扇叶翻卷,出声计时,怕唐突,更怕时不待我,姚岸心一铁,干干脆脆往上一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