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果,姚岸晃了晃一头雾水,暂且撇开,当务之急是做一顿清淡的饭。
目前他已经能从这些单一的炊具里对姚见颀平常的伙食得知一二了,即时、速冻、真空……也不知道他最近喝过汤没有。
米桶是空的,冰箱里倒有些蔬菜,瞧着像自己种的,姚岸把萝卜玉米花椰菜等等能拿的都拿出来,从边角里捡起两个冬菇备上,他有些想出去买菜,望了望姚见颀,沉在帘阴里,让他一点也不愿意走。
食物洗好切好,锅里放葱放盐,和水一块兜进去,盖上,离水烧开还有一会儿,姚岸想给姚见颀泡杯姜糖水。
盐旁边没有,遍翻了橱柜也没有,姚岸阖上冰箱门,确认这屋子里没有一颗食用糖。
水咕嘟咕嘟地淆叫,他迟疑几瞬,将手掌贴在了汗湿的透明锅盖上。
结结实实烫了,唤醒当下,他咬着牙槽没出声,吁出一口气,抓起盖帽,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往里头添了一圈蛋花,旋绽。
最终,他将成品倒在手绘汤碗里,一筷一匙陆续放在桌面,另取一只小碗盛了些汤放温。
“见见,醒来了。”
流于自然的声音,喊的人没刻意,听的人也不多心,姚见颀睁开眼睛的时候给彼此铛然作响的错觉,就好像这样的时刻也在昨天发生。
姚岸轻侧过身,让他经过,那件披肩不知被掖在了哪个旮旯,目光遍寻不至。
餐桌一侧堆砌着杂物和可视水位的盆栽,姚见颀抵达另一头,姚岸随后而至,只能坐在他的侧边,刚好等他连汤带蛋花吃了一口。
“好吃吗?”姚岸不禁问。
姚见颀舀起勺子:“是你说我发烧了。”
“嗯。”姚岸说,“怎么了?”
“所以我现在味觉失灵。”姚见颀面不改色地吞下一块胡萝卜,“还觉得有点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