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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910 字 2022-10-17

“岸哥,你……”

“你说法语难学吗?”

林峤本来是就是卯着劲才开的口,被他一问,楞得很:“啥、啥?”

姚岸双眼盯着屏幕上被白胡子牢牢缠在深海底部的男孩,动了动下颌:“可以毫不费劲地看这种电影,用不出错的语法跟当地人交谈,还能把每条街走得熟门熟路……”他暂停着,再次说话时声音低了几度,“肯定很辛苦吧。”

“应该吧。”林峤有些摸不着头脑,却又凭着某种说不太清的直觉,联想到了几天前在街头遇见的那扇背影。

眼前人的肩胛骨似乎收束了一下,姚岸埋下头,抹了抹脸,微侧时指缝间露出一线失怔的表情。

林峤呆了一呆,几乎更加确信。

“刚才喊我干什么?”姚岸拿下手,又是常见的漫不经心,方才稠质的表情像是误差。

林峤按压着床沿,开始没吭声。他本来想说你之前不是说要帮我做渐进放松练习的吗,但这会儿,可能包括以后,都不合时宜了。

于是他换了一个问题。

“你手机里那张照片,是那天在街上碰见的人吗?”

笪翎开门进来时,沙发上没有人,卧室也没有,他揉揉被雨后浴光蜇红的脖子,弯腰掀起地毯,把一个半露在外头的防滑橡胶垫刁钻地踢了进去。

哗然一声,阳台门拉开,滚轴的响动惊跑了丛丛黑影,白边翅膀,眼睛酲黄。

三只斑尾林鸽。

笪翎一脚跨进阳光的漏斗里,蹲下来,拇指食指拈起一根在小花砖上犯懒的流苏。

“这条披肩有些旧了。”他将流苏摩得高过那人头顶,终于等到那人的动静,掇了掇肩膀上的披肩,目光还降在唯一停留的那只野鸽子啄食的喙上。

“罗曼今天又问起你。”笪翎吹开流苏,托着颊,调子清闲,“说你电话不接,邮件不回,到底是高烧还是天然气中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