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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935 字 2022-10-17

姚岸有些蒙:“嗯?”

“手。”姚见颀说。

姚岸不及多想已依令摊开,姚见颀将拳头握在他掌上半寸,俶尔一松,四块面值两欧的硬币次第落下。

轻甸甸的,捎着余温,姚岸一屈指就碰到齿边,还不待多问,姚见颀已然道:“一口价,到了再给。”

“我……”姚岸属实想说自己有钱来着,老板之前给他们发了,旋即又更属实地想起自己没带。

车厢里静了静,两人侧坐着又各自不看对方,姚见颀似乎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。

终于半晌,姚岸再次鼓足莽劲准备开口,一个碎响着的东西又被填在了他怀里。

“我刚说的记住了吗?”姚见颀问。

“记住了。”姚岸低头瞧那罐子,又抬头,“……哪句?”

姚见颀轻吸一口气,复述道:“睡前一次,一次一片,吞服。”

“这句啊。”但姚岸更不懂了,“不是,什么意思?”

“意思是要你记得吃。”姚见颀一脚踏出车,半起身道,“放心,不是毒品。”

“……”

车门关上,力道不大,这回真是送客了,姚岸顿醒,什么也不管顾地爬到右门扒着,从发动时震颤的车窗内探出头高喊:“我下回能来找你吗!”

声音嘹亮了整条街景,姚见颀不疾不徐地跟了两步,说:“最近校庆,学校美术馆在展览。”

“我不耽误你!”姚岸生怕被拒绝,趁还能听到回音,搏也要搏,“就看看你,成吗!”

司机摸不准这俩人,只想着早点收晚班,车行渐速,风声猎猎奔突在姚岸后脑,距离舒展,姚见颀停靠原地,以他症状轻微的执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