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岸被激得又要破口大骂,却在瞥及他被自己拧皱的一团领口和捎带蹭红的锁骨时都撤了,换成一句没什么威慑的:“下次别这样了。”
“好,不这样。”姚见颀应得顺遂,倒像是依着他的性子来似的。
姚岸一时半会儿又找不着词了,来回徊了几眼,捕着那罪魁祸首,又昂起头:“那你解释解释,这药是用来干什么的!还有你那大袋子,都是怎么一回事?”
姚见颀低头看手里的药,又往不远处的路牙稍稍望了一眼,道:“先说袋子。”
姚岸掼起胳膊肘,摆起倾听架势。
“里面是不怎么穿的衣服。”姚见颀说,“清洁后放在路边,一般都会被流浪汉取走。”
姚岸略睁眼,想起地下通道处不少和衣而卧的流浪汉,觉得这个解释妥当不扯淡,“嗯”了一声算作通过,又问:“那药呢?”
“睡前一次,一次一片,吞服。”姚见颀对着说明书念。
“啊?”姚岸不解,“你买这个干什……”
姚见颀说:“今晚记得吃。”
喇叭声在身后响起,姚岸还未来得及辨清那串药名,已经被愈来愈近的灯柱晃迷了眼,就这么一疏忽,已被姚见颀拉至车边。
现才看清一辆白漆身的出租车,顶灯下是标注着字母b的红灯,代表夜间市区的收费标准。
姚见颀拉开后座车门,驻立一旁,冲姚岸道:“别愣了,上车。”
姚岸还在状况外:“你喊的车?”
姚见颀:“嗯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你跟着我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