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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817 字 2022-10-17

这算是敷衍吗,姚岸无法从他的只字片语中体会更多的表情,感觉一无是处。

姚见颀仿佛察觉不到眼前人的那种迫切,问道:“要留一段时间?”

“一个月,大概。”就像当初选择出差一样,时长、工资、注意事项……这些都是姚岸压根没有去记的细节,而直接的下场就是他无法以不痛不痒的事物乔装哪怕更多,只能一再放任无用的沉默。

“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?”

姚岸猛然抬头,看到姚见颀的唇线是那么天衣无缝,就如抛出循例的客套,此外一无所有。

“你在这边过得还好吗?”

这似乎也在姚见颀意料之内,他流利地后退半步,轻抬两臂:“就像你看到的这样。”

从这一刻开始,姚岸才得以真正地用目光而不仅是用心去看他,看他在阳光下泛白的鞋尖,抿成一线的脚踝,笔直的躯干,肘弯的淡褶,迎他而上的眼神。

“怎么样?”姚见颀屹立着问。

姚岸晦涩地点头,说:“比我想象得还要好。”

姚见颀轻轻笑了,时隔经年,像水纹那样从他心尖一晃而过。

“为了不辜负你的心愿。”

晨祷的钟声从对岸叩来,布满了鱼白色的黎明,而黎明布满了他们。

姚岸在一声重似一声的共鸣中前功尽弃,上前:“见……”

“见颀!”

他一直没喊出的名字被另一个人轻易地宣之于口,带着无可比拟的生动,从斑马线上跳到他们旁边,腰斩了他僵硬的自我抒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