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晟哽了小半天,最后只得一插腰,往旁一跨,光火又没法:“你真没救了。”
姚岸没什么反应,拉门,抬脚,重心前倾,直到听见身后又一句念念叨叨的:“不去就不去,法国那么好一地儿……”
“嗒”的一声,门柄在他的虎口回弹,姚岸迟重地转过头,干哑地确认:“你说哪里?”
“就到这吧。”
午后的的露天酒馆,临河的蓝色表面泛起微波,船舷装饰的护栏上,多面小巧的旗帜在风中悠扬。
听到这句话的男人“啊”地沸怨一声,扔开“种子”,在自己的印花头巾上不满地捶了一下。
桌面上摆着彩绘的非洲棋盘,属于他的田野已经几乎光秃,“种子”再一次被对方吃掉了。
“种子”在橡木桌面上滚动,到了对面另一只修长的手边。姚见颀两指拈起来,那是一枚充当棋子的贝壳,像情人褪色的唇。
“愿赌服输,不论在哪个纬度都一样!”笪翎在姚见颀右边的高脚凳上摇晃,开心地挥起自己在古着店淘来的渔夫帽。
“哦,这……”男人显然还深陷与体型同等壮硕的挫败中,但也不失落败的风度,“当然,愿赌服输,就照最开始那样,你们的酒全算在我头上。”
“喔!”笪翎跳下高脚凳,“有人的钱袋要遭殃了。”
姚见颀将棋子拣入各个坑中,随意拨弄两下,贝壳铃然地细咬着他。
“你的非洲棋很不赖啊,连三局都赢,看来是我自不量力了?”男人衷心说。
“只是一个游戏。”姚见颀道。
男人看着他,豪旷地笑了笑,起身:“说吧,你们想喝点什么?”
“阿曼涅克!”笪翎兴致很高,“以及摩根船长,朗姆酒得配冰淇淋吃才行,我想想,还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