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岸瞧他往房里打望就知道怎么回事儿,让颜怀恩靠到一边,说:“用不着担心,地震都吵不醒他们的。”
他从一旁的挂篮里捡了几个粉色的小球,往机子里一扔,阖上板摁下启动。
颜怀恩好奇道:“那是什么?”
“清洁球。”姚岸和他并排倚在窗上,听着渐瓮的水流声,“洗得干净,衣服不容易打结,扔矿泉水瓶子也行。”
“不错呀,生活小能手。”颜怀恩满脸受教,打趣道,“你也挺有少女心的嘛,挑的粉红色。”
姚岸哧了一声,推窗扶在底沿:“商家随机发货。”
颜怀恩仰笑毕,转头看他的侧脸,肤色、线条都和以前没多大变化,不过更有男人味了一点,做事也越来越周全沉稳,挑不出错,按理说这些都是好的。
“你要抽一根吗?”颜怀恩想起他搁在窗角的纸杯,应是习惯使然。
姚岸低望着楼下那只被圈死的母鸡,正啄菜叶,猜它离煲汤还有几天好日,分神答道:“不抽,饱着呢。”
颜怀恩说:“我不介意哦。”
“你不介意也没用。”姚岸掌心握成拳,再朝上平摊开,“没烟了。”
嘁。颜怀恩在心里道,还说没抽一整包。
湿物一下重似一下地甩在机壁,果真如姚岸所言,另三位鼾声依旧,翻个身都嫌累。
“去休息休息吧。”姚岸看向他,“我家有康复室捎来的泡沫垫,躺着还成,你将就一下。”
颜怀恩其实有些累了,眼睛困酸,但摇了摇头。
“你刚才说买房是认真的吗?”他问。
“认真的。”姚岸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