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梯仿佛裕留的空白,密度太浓,不消解便无法开口。
姚岸攥紧自己桌面下的手,一鼓作气地站起,走出几步的同时,一个青色的影子几乎是飞进他怀中。
轻灵却带着压抑的重量,将他撞在了身后的红酒柜上。
姚见颀手掌抵住黑色的瓶口,与拥抱随行,将姚岸左肩上快要落下的瓶子一点点推回实木酒格,而他的嘴唇埋在姚岸颈边,带着嗫嚅说:“还以为又在做梦。”
那时候,姚岸分明是听到了的,他任姚见颀将自己越圈越紧,而自己则克制着狠狠搂抱他的冲动。
浆果味的酒意从瓶孔漏出,他们也染上了这种气味,很久之后,姚见颀终于舍得稍微松开他一点,面对面,本来的问句在看见他眼中的红血丝前骤然加重:“你还好吗?”
姚岸的脸颊被他的手指爬梳着,他张开牙缝,因为太过眷恋而舍不得那么快结束这一切。
“是不是很累?”姚见颀关切地询问。
而他自己的疲惫呢?
从来不值一提。
姚岸凝望着他,因为太近而看不清或是别的原因,他将睁了一整晚的眼睛闭上,额头很深地垂下去。
“很累。”姚岸呼吸颤抖,“真的很累……”
脸侧的手指被他的吐息灼伤,顿了顿,姚见颀翼翼小心地喊他:“姚岸?”
从什么时候开始,就连听他单单喊自己的名字,也这么惶然又雀跃呢。
“我受不了了,我不想……不想再这么累。”
那大抵是很久以前了吧,甚至,在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。
就喜欢上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