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也会衔来一些姚岸早以为消失了的东西,有时是一颗抹灰的樟脑丸,有时是红酒塞,甚至还有他们小时候用来抓阄的糖纸,内面草写着:“代写阅兵仪式观后感”“帮挑鱼刺”“撒个娇”……
每样东西都有记忆,姚岸往往看着看着就一脚踏进去,但是一出来,遍地狼藉。
他尝试着给猫剪指甲,险些被挠破了相。
“操,我靠脸吃饭的!”姚岸鼻尖堪堪躲过,有惊无险,那猫一举跳了下来,施施然走了。
还是只能找姚见颀。
有时候姚岸真觉得那猫是他的情敌。
不然何至于那么听姚见颀的话?连洗澡都不那么激烈了,模样跟他们泡温泉似的,睡觉也往床上赖,占姚岸的地盘,心机可见。
“可他是只公猫啊。”听完这一大通的姚见颀忍不住插嘴。
“公猫怎么了,人都可以弯,猫不能吗?”姚岸哪样都有理。
“但我是人。”姚见颀强调,“而且,它已经绝育了。”
说罢,他从路边摊主手里接过一小碗小糍粑,当即用签子戳了一个,塞进姚岸正张开一半的嘴巴里,把话匣子堵住了。
今儿是周六,跟学弟妹们不一样,高三党只有周日一天假。这会儿放学,路上棋布着裹白校服的学生,个个被榨得憔悴,飘起来就跟无常似的。
姚岸咽下糯糍,扭头瞧姚见颀,觉着他的黑眼圈比前几天淡下去不少,气色也还行。
“看我干什么?”姚见颀感官敏锐,不抬头都能知道。
“我养的,看看怎么了。”要不是周围人多,他还要上手拧一把呢。
姚见颀“沏”地笑一声,就这么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