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手翻了几页,姚岸眼瞧着对方的表情起了点儿微妙的变化,随后,悠佻地问:“你喜欢这种?”
姚岸捉摸不透他的语调,反问道:“哪种?”
“中学生式的、文艺的、不敢指名道姓的。”姚见颀在柔哑的橘光中抬眼望向他,“没我肉麻的。”
大抵是出于餐厅爵士乐的缘故,在他说这句话时,姚岸的小腿肚子愔愔地抽搐了一下,他没有发现。
“你也知道你肉麻啊。”姚岸偏抬了抬下巴,“想过收敛一点点没有?”
“没想过。”姚见颀撑着下颐,“反正你喜欢。”
“我……”姚岸彻底哑巴了,想叫板,但对方总归是那副“难道不是这样吗”的表情。
“快去买单。”姚见颀踢了踢姚岸的鞋尖,笑着给这人一条生路。
其心可见,姚岸尽管知道,却不能不选择夺路而走。
姚见颀眼神跟着那个被撩毛了又有点仓皇的韧长背影,悄自笑了笑,拾起了搁在内页的水性笔。
当晚只来得及匆匆一叙,把姚见颀送到教学楼底的时候铃声刚响过一遭,之后全然静了下来,空气中只剩铃舌敲击的余韵。
姚见颀提着一碗绿豆百合汤,本来该是一杯奶茶,却被姚岸口口声声说奶茶容易长痘给褫夺了。
“你瞧,这儿就有一颗新冒的呢。”姚岸隔空戳了他左脸颊一下,“红彤彤,热乎的。”
“这是蚊子包。”姚见颀无奈地申辩。
“那我不管。”姚岸眼朝楼道示意,催他,“回教室去,赶紧的。”
姚见颀没动,站在原处把他细细浏览了一遍。
“干吗?”姚岸经不住他这么看,一只手臂拦在肋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