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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 冬祺 852 字 2022-10-17

又补充了一句:“哪怕这个不行,不也还剩两次机会吗。”

姚见颀一共报考了三所院校,另外两所已经考完,本来是为了可有可无的保底。

“那不行啊,这里就是最好的……”陈哲急切地反驳,驳到一半又停下了。

他瞧了瞧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颜料桶,又瞧了瞧姚见颀的灰色卫衣下摆,确信不是自己弄的。

“你这儿怎么有颜料啊?”他指指。

姚见颀听后低下头,不似很惊讶,将底边往里卷了卷:“不小心溅到的。”

那一渍颜料驳杂,像是桶子里的废水,陈哲有些纳闷:“怎么弄的呀?”

“偶尔也会的。”姚见颀用微笑抚平他的疑虑,系上棉袄拉链,清灰灰地当着朔方钝刀子似的片风。

“你冷吗?”陈哲瞍着他光不溜秋的脖子,觉得他脸色不太好。

“还行,屋里太闷了。”姚见颀说。

“你”

“陈哲。”姚见颀咬断他的话音。

“怎么了?”陈哲忙问。

姚见颀望着他,腮肉动了动,就在陈哲快以为他仿佛要倾诉点儿什么的时候,对方又摇了摇头:“我想去趟厕所,你先走吧,别让画室的车等久了。”

不等陈哲再抛出什么问号,姚见颀已提起脚边的颜料箱,拔腿向前。

绝大部分考生已经离场,扇形地从四方步向窄门,姚见颀像一只离群的逗号背道而行。